“你【哔——】的,为什么?!”
明明刚刚还满满享受地坐在电脑面前来着,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
啊——,脑袋好痛,眼睛也完全睁不开,整个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刚和人打架打到神经衰弱一样——不仅肢体上打得精疲力竭,就连精神层面都饱受创伤,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精神入侵中断,正在进行魔法回路诊断,首轮测试开始……”
隐隐约约之间,只觉一个约莫是隔壁房间的机械声响,幽幽传进自己的耳中。
“阿尔文你没事了嘛?缇娜她……,诶?连接室的门……”
一面关心貌似恢复了正常的魔法使阿尔文,迪娅无意间的一个回眸,瞥视到了精神连接室被从内推开的虚掩房门。
那间,先前缇娜所处且紧紧关闭的房间。
尽管不清楚这扇理应被紧锁的门板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也不晓得失去意识的缇娜是如何在没有最高控制权限的情况下安全“下机”——不过现在的话,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显然都已经不必放在心上了。
作为整个团队里唯一掌握修理战甲技术的队员,以及缇娜作为亲密的同性朋友(或许也可以把“同性”这个前缀给去掉),迪娅还是在注意到房门被打开的第一时间,立即转身冲了进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先前依靠在门板上的缇娜随之瘫倒在迪娅的怀中,整个人仍旧是如同死掉了一般的毫无生气可言。
“缇娜,缇娜!你怎么样了啊缇娜?不要吓我啊!快点睁开眼睛说两句话啊!!”
迪娅紧抱着怀中体型上略微娇小于自己一点的缇娜,言语中满是焦急的意味。
同时也因为对方和自己同为女性的关系,迪娅也就没有太过在意自己胸前的两团凸起很可能会成为压死好友的最后“两根稻草”。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迪娅双臂的力度过大,以致缇娜的“洗面奶”埋得太深,造成呼吸上产生一定的困难。
再加上现在的这位“亡国公主”,比起以前,对如今这种情况还另外又多具备了一点微妙的不可抗力影响。
或者说,“此公主”已是非“彼公主”了。
虽然身体上没有力气,而且大脑也几乎处于宕机状态。但一点皮肤上的触感以及简单的自言自语意识,目前的“缇娅”还是拥有的。
唔嗯……,鼻子鼻子……要呼吸不了空气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给挤得……
(糟了,是窒息的感觉。
话说,挤着脸颊的这两团东西……是不是有点太过柔软了?感觉就像是……女孩子的胸部?
啊——,真是,明明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女孩子亲密接触过(别说是什么袭胸、kiss之类的了。就连最最简单的牵手、对话,自己基本上都是只和母上大人有过类似的互动),怎么突然会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啊?搞得自己好像很清楚女孩的胸部究竟是怎样的触感似的。
只可惜,脸上还是很难听从大脑的指令作出“睁眼”的动作,没法亲身确认一下具体情况。
而且,比起这些有的没的的幻想,现在更关键的果然还是……
劳资特么的要被憋死了啊!!!!!!
要是脸上的这两团东西再不拿开,再不让劳资大口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特么真的就要不明不白地猝死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方了啊!!
明明几分钟前我还在电脑面前大杀特杀来着的(虽说是PVE)——
难道说,玩电脑玩到猝死的宅男都是这样的?
“被两团自己幻想的少女欧派给挤到窒息而亡”之类?
别介啊,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的人生未免也活得太过憋屈一点了吧?!我心心念念的HH套装都还没爆出来啊!!
(大龄啃老族宅在家中长期游玩电脑游戏以致猝死,游戏制作方呼吁砸死专家,让它们闭嘴别又乱推锅给劳资。
“迪娅,阿尔文觉得如果你再不放开执行官的话,大概执行官就真的要再也睁不开眼说话了。”
封绝外部的精神入侵,排查完回路内残留的格拉尔禁忌魔法,重新上线的魔法使阿尔文随即为迪娅提供了最佳的客观建议。
“唔诶?”本能松开怀中的缇娜,经由阿尔文的提醒,迪娅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谋杀未遂”举动,“唔……,阿尔文你恢复正常啦。”
“似乎是格拉尔那边受到了什么外部力量的干扰,中断了对执行官战甲的精神入侵。阿尔文才能趁机摆脱控制,切断执行官和战甲之间的链接。”
魔法合成的语音间又显出几分俏皮的语调,看样子阿尔文应该是确实摆脱掉被入侵的危机了。
“这样么……?那,缇娜她现在……”
一点缓解尴尬的简单寒暄,迪娅“三不离”地又立马把话题扯回了“执行官”身上。
毕竟不论出于自己个人的私情,还是对整个日影前程的考虑,眼下怀中这个人的生死,都无疑是需放至首要位置的大事。
曼罗帝国乃至整个世界的未来,可能都会在这一念之间……
“精神被格拉尔教会的禁忌魔法损害,长期超负荷操控战甲,被外力强行切断精神连接……”
阿尔文的语气少有的意外严肃,没有半点俏皮的意味,以致不由让人怀疑他回路内的禁忌魔法是不是还没有清除干净。
“嗯……”
迪娅不作回答,只是默默轻应一声以表自己在听。
阿尔文所说的这些情况会意味着怎样的结果,长年和战甲以及格拉尔教会打交道的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理论上来说,执行官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是非常糟糕,精神领域严重受损以致生理层面受到直接负面影响,就算能侥幸摆脱死亡的命运活下来,也有大概率会落下终身残疾。”
如若不是会有极大的可能招致这样的结局,之前阿尔文也就不会呼喊着要执行官放弃战甲。
在战场上丢掉武器选择逃跑的士兵固然可耻,但为了一把剑把自己的命也搭上这种选择显然更不明智。
武器丢了可以设法再找新的,而善用这件武器的人死了就难以再培养新的人才。
更何况,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名拥有操控战甲能力的执行官,缇娜理应清楚自己的生命究竟有多么重要。
不仅仅只是对于她个人或者所谓的亲朋好友而言。
“嗯……,理论是这样的话,那么……”
虽然阿尔文的解释已经算是彻底浇灭了迪娅最后一点的希望,但在一种名为“友谊”的自私情感驱动下,迪娅还是又“侥幸”地问了一句:“实际情况呢?”
“实际情况是……”
魔法语音停止,阿尔文顿了顿,向迪娅怀中的执行官投去了微妙的目光。
即便它只是一个魔法使。
……
耳边的声音一直都未停止,尽管不是很能辨清这些声音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但依稀间“缇娜”多少还是能判断出说话的应该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年轻女性,而另一个……与其说他是男性,倒不如说它是个机器人更为贴切。
做作的俏皮语调,机械到像是合成出来的声音,虽说音色的确是男性的没错,但“缇娜”的直接告诉她,这个声音的主人,怎么都不太可能会是一个人类。
比起另外那位女性的话。
唔……,这两家伙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耳朵最多也就是能听到有人在说话而已。
不过身体的知觉和意识上倒是稍微有点恢复,自己差不多能感觉出来一点现在周围的环境——
现在的自己,貌似是躺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并且已经远离了刚才的“窒息危机”。然后至于这个抱着我的人,根据声音的远近以及背部手掌的柔软度来判断,估计对方应该是个女孩子,而且年纪还和自己相仿。
再结合之前窒息时的具体情况,搞不好那个时候自己脑中的胡乱YY,说不定还真就是……
如果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那么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女孩子,在“女性魅力”方面一定相当的成熟,至少是达到了能够让男性在“物理层面”上窒息的地步。
想想就感觉有点儿个刺激。
(8说了,开冲!
要是放在平时,身体不这么虚弱并且大脑里的意识也都还正常的话,再加上之前那些“亲身接触”的回味(皮肤的触感、淡淡的体香云云),估计自己这时候下面的“小帐篷”早就已经一柱擎天了吧。
唉,只可惜(或者说,“好在”?)现在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部位都不听使唤,就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
对了,话说这种不受主观意识控制的下意识“条件反射”,会不会其实已经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主动表现出来了啊?
情况真那样的话,感觉好像稍微貌似会有点那么个……尴尬啊。
当着一个第一次见面女孩子的面,还是在全身都半身不遂的瘫痪状态下,下意识作出那样的生理反应,然后还被两个人(或者“一人、一机器”?)一直盯着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第一次和人见面的话,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女孩子,怎么就突然主动上来跟我这个异性投怀送抱,完事还附加“窒息洗面奶”的啊?
虽然的确很不想承认,但我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属于“有趣的皮囊”那种类型的,绝对达不到能让一个花季少女见面就“以身相许”的程度。除非这个女孩本身就是个很不自重的家伙,不管遇到谁都会这样。再不然……
仙人跳?
可我就是一个安安分分在电脑前安心打游戏的居家好男人(好男人(×),死肥宅(√))啊,怎么突然就遇到啥“仙人跳”了呢?
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难道不应该只是存在于硬盘里的某些奇怪“学习资料”上的嘛?怎么就真发生在我面前了呢?总不至于我是想什么龙傲天爽文的主角那样,眼睛一闭一睁地就穿越到啥异世界了吧?这个简直比仙人跳都还要……
“执行官现在的生理状况不仅没有大碍,并且根据刚刚的检测魔法显示——”
耳边的机械男声又响了起来。
“哈……?”
迪娅歪了歪脑袋。
“执行官现在的潜意识思维非常活跃,看起来并没有被格拉尔的魔法损害太多。”
不过鉴于种种原因的考虑,虽然并不能完全知晓执行官现在究竟在脑子里想些什么,但阿尔文还是选择了将这份顾虑藏在心里,没有告诉迪娅。
曼罗帝国唯一的直系皇室血统后代,现存唯一的上古战甲驾驶员,背负复国艰巨使命的亡国公主。
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在纠结“自己有没有石【哔——】了”这种奇怪的事情呢?
难道说,其实公主她——
一直都是“王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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